江南娘子之一江南俏娘子
玄幻仙侠 2021-12-13 加入收藏夹
江南娘子之一《江南俏娘子》
第一章
明 万历年间 杭州乌云密布,雷电交加,滂沱大雨似乎永无止境的下着。
磅!石破天惊的雷电疾速劈下,雾园的桦阳树应声而倒,声势煞是惊人。
“爹!你睁开眼啊!爹──”凄厉的哀哭声从后边厢房传了出来,连划破天际的雷声都掩盖不住。
“爹!你不要丢下我啊!”娇嫩的声音绝望的哭喊着。
“爹──”一阵凄厉悲痛的哭叫后,厢房霎时寂骅无声。
雨停了……
杭州 徐家庄“范叔昨晚合眼了。”
一名中年管事站在正厅中恭敬的说道,仔细一点还可以看到他泛白的鬓角流下紧张的汗珠。
“是吗?”漫不经心的声音来自坐在正厅主位的年轻人,他就是徐家庄主人──徐步云。
徐步云有着俊秀的脸庞,细致有序的双眉,黝黑深邃的眼睛,薄薄的唇透露出他坚毅的个性,挺拔的鼻梁,不知让多少姑娘家醉倒其间。不过徐步云的脸上常常笼罩着一股寒气,身上所散发出来冷摸绝情的气息,令徐家庄上下枉禀事时,都异常小心谨慎,生怕一个不小心,自己就得流落街头。
“敞禀庄主,范叔在庄内尽忠职守三十余年,这身后事……”
“范叔的职务谁可以代替?”徐步云打断中年管事的话,语气透露出一丝不耐烦。
“这……”
“嗯?”徐步云微扬的语气令在场的人一阵紧张。
“敞禀庄主,范叔负责管理庄内所有生意往来及日常开销的帐目,这些账册自老庄主时就都是范叔一人在负责,其它人如要接手,一时之间可能也……”
中年管事的汗珠大颗大颗的落下。
“也无法打理,是不是?”徐步云寒着脸接道。
“是……是的。﹂中年管事战战兢兢的回答。
“徐家庄上上下下不下千人,居然没有人可以接手一个账房的工作?!你们平日都在做什么?”徐步云冷着一张脸,拍了桌子,倏的站了起来。厅上的执事都像是给寒冰射伤般,哑口无言,只有豆大的汗珠不断的冒出来。
“庄……庄主。”
颤抖的声音从左后方传出。
徐步云转头看着一位瘦弱的老人家, “陈叔,你有何建议?”“敞……敞禀庄主,老庄主在的时候,因为怕人多手杂,所以一切帐目都由老庄主最信任的范恕负责;范恕也知道老庄主的顾虑,所以都是自己独力挑起账房的工作。随着范家庄的生意越做越大,范恕为防范他人觊觎,更是禁绝不相干的人进出账房,所以庄内虽然有这么多人手,但最清楚庄内生意往来、日常支出的,就只有范恕一人而已。这也是庄内人都尊称他一声范叔的原因啊!”陈叔仗着胆子讲了一连串,说完,手心已全是汗。
“该死的!”徐步云低声咒骂了一句,十分懊恼, “平日人好端端的,怎么突然会……”
徐家庄是由老庄主徐洵白手起家,徐洵克勤克俭,加上商业眼光独到,生意越做越大,经商区域扩及大江南北,只要提起江南徐家,可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;至徐步云时,早已成为江南巨贾。除家庄近年更承揽了大内采购的生意,皇帝日常吃穿,少不了徐家庄经手的货物,地方官员因此更是不敢得罪徐家,与徐家庄往来,每每礼让三分。
徐家庄也因为这僧关系,在商场上更是如鱼得水,如虎添翼,产业扩充迅速,如今徐家庄的产业大到连徐步云都嫌烦的地步──他不是一个贪懒的人,相反的,他鸡鸣即起,习文练武,律己甚严。但他有一个最大的致命伤──他怕烦!他最厌恶琐琐碎碎的事,尤其是日常生活的开销支出,又多又繁,他干脆丢给管帐的范恕,自己乐得轻松。
没想到这范恕前一日闹心疼,昨儿个夜里就合眼走了。这当儿要找到一个老实可靠、熟悉徐家产业,还要自己信得过的人,几乎是不可能的事。
厅内一片静默,偌大的空板充斥着冰冷紧张的气息。
“难道徐家庄这么大的产业、这么复杂的帐目,范叔都没找人帮忙?”徐步云咬牙切齿的吐出这些话。
“啊!对!”“赵老爹,你想起什么了?”徐步云扬眉,目光瞥向因多次发言而汗流不已的中年管事。
“启禀庄主,范叔在账房时,闲杂人等是不能进入的,他唯一的助手便是独子范紫庭。这范紫庭从小跟在他爹身边抄抄写写的,应该也仅一点生意往来的帐目才是。”
徐步云闻言陷入沉思。范恕的儿子?这个……
“那范紫庭现年多大岁数?”徐步云露出凌厉的目光。
“回庄主,应该有十七了。”
赵老爹战战兢兢的回答。
“十七?”还是个毛头小伙子嘛!这么繁离的帐目要交到一个小伙子手中实在有点不妥,但眼前也没有更适合的人选了。
唉!“那范紫庭现在在哪儿?”徐步云冷声问道。
“回庄主,小庭子正忙着料理范叔的后事呢!”“叫他立刻来见我!”“可是……”
“没有可是,立刻叫他到书房来见我!”徐步云不耐烦的把手一挥,转身离开,身上所散发出的冷冽气息,使在场的管事奴仆噤若寒蝉。待他离开正厅,全部的人才松了一口气。虽说徐步云还不到而立之年,在场的管事大部分都比他年长,但他冷戾逼人的气息,还是使这些年长的管事面对他时手心捏一把汗,紧张不已。
“老赵,你这不是拖害小庭子吗?”陈老爹叹口气说道。
“我也没办法啊!你看庄主那咄咄逼人的眼绅,一个不小心,我们可能都得挨板子,更惨的是,大伙儿会被认为是吃闲饭的,整批被逐出范家庄……陈叔,你希望看到这种局面吗?”赵老爹苦着一张脸,无奈的辩解着。
众人默默点头,表示赞成赵老爹的说法。
依徐步云说一不二的个性,这种事是有可能发生的。表面上尊称他们这些管事赵叔、陈叔,一旦出了事,绝不稍假辞色。事情严重的,当日算清工资便逐出徐家庄,永世不得再入庄一步。而被徐家庄逐出的人,他人也不敢雇用。
如此的情况下,也难怪他们这些年长的管事都谨言慎行,克尽职守,不敢有丝毫的懈怠。
“只可怜了那小庭子!”众人齐声同情起范紫庭。
徐步云的严苛要求,让庄内的人深觉在徐步云身边做事是件苦差事。
“对了,老赵,你刚想提的范叔身后事……”
“唉!别提了。你没看到庄主只关心生意账册问题吗?范叔的事还是我们几个私下帮小庭子张罗张罗!”赵老爹向其它管事说道。
“可怜的小庭子,前些年没了娘,这下子又失去相依为命的亲爹,他心里一定很不好受。这下子又要到庄主身边做事……唉!”众人七嘴八舌的扯了起来。
“还是办正事要紧。赶紧去后厢房通知小庭子庄主召见,耽搁了可就不好了!”赵老爹提醒众人。
“也是!”众人应和着,便离了正厅,往后厢房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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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浪漫会馆独家制作※※Θ禁止转载Θ范紫庭身着孝服,脸庞憔悴苍白,睁着一双哭红的双眼,眼窝下有着深深的黑影。
“小庭,喝碗粥吧!你这样下去,身子会撑不住的。”
轻柔的声音来自范紫庭青梅竹马的好友──秋月。
“我不饿,先拦着吧!”范紫庭仍是用失神空洞的眼望着爹亲的牌位。
秋月看着范紫庭悲伤的模样,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安慰的话语来使好友宽心。
想到小庭近两年来接连丧母失父,秋月也不禁一阵鼻酸;而小庭失魂落魄的样子更是让她放心不下,于是从昨夜至今都陪在他身边打理一切。
正在秋月想办法要范紫庭吃点东西的时候──“小庭子!”范紫庭被这声音唤回现实世界,勉强收拾心绪,唤了声: “赵老爹、陈老爹。”
“小庭子啊,你爹的事,我们会帮你妥善料理,你现在快到书房见庄主。”
赵老爹满头汗的说道。
“见庄主?”庄主对范紫庭来说是一个陌生的人,他只在小时候远远的看着爹与庄主商议事情。那时看爹恭敬的对一名年约二十岁的少年讲话,总觉得很奇怪,而当时他对庄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,只觉得……冷!虽不明白庄主找他做啥,心里头也千百个不愿意在这时候去见陌生的庄主,但他尚未说出拒绝的话词,就已经被赵老爹、陈老爹推着往雾园的方向去了。
到了雾园书房门口,众人一哄而散,留下范紫庭一人呆在门外。他正在迟疑,不晓得该怎么办的时候……
“进来!”门内传来浑厚的声音。
范紫庭想跑也跑不了,只好硬着头皮走进书房。
嗯,有旧木头的味道,一种沉闷又令人心安的味道。还有书册的香味……这边定有不少藏书。
“你就是范紫庭?”声音来自书房的另一边。范紫庭确定他与庄主有一段距离,心下遂平静了一些。
“回庄主,小的就是范紫庭。”
听到徐步云冷漠的嗓音,当年的记忆又历历在目──冷、黑。
“抬起头!让我瞧清楚。”
仍是平静无波的声音,其中却有着不容违抗的命令。
范紫庭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接着慢慢的将头拾起,对上了一双黝黑深邃的眸子。
嗯!瓜子脸,面皮白净,黑白灵活的眼,细柳般的眉,小巧的鼻,嫣红的嘴,活脱脱是个眉清目秀文弱书生样。看他眼下的黑影,昨夜一定没合眼……徐步云面无表情的打量着范紫庭。
这小子从来不锻炼身体的吗?看他那苍白得像纸一样的脸色、瘦弱的身子,彷佛风一吹就会倒地似的。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,可以肩负起整理徐家庄庞大帐目的重责大任吗?范紫庭对上那一对黝黑深邃的眸子后,好似胸中的空气瞬间冻结了一般。好……好英俊的男人!但对方脸上的寒气,及身上散发的冰冷气息,让他的脸色更加苍白。
“听说你都跟着范叔在账房学习?”徐步云深邃的眸子直盯着范紫庭。
范紫庭回过神来, “回庄主的话,我只是跟着我爹在账房抄抄写写而已。”
“几年了?”“什么?”“你跟你爹在账房几年了?”徐步云不耐烦的说道。
“七……七年了。”
范紫庭说得吞吞吐吐。
“七年?那你对账房的事务应该有一定的了解才是。”
范紫庭不明白为何徐步云要问他这些,他只记得爹要他不可随意透露账房的事务给人知道。
“禀庄主,我……”
“给你三天的时间,三天之后,我要见到庄内所有生意往来的账册。”
什么?!那是多么庞大的工作!这男人疯了吗?更何况爹才刚过世,他根本不可能有心工作……他从来不替别人想想吗?“禀……禀庄主,我爹的后事……”
范紫庭红着眼,鼓起勇气颤声说道。
对了,他怎么忘了还有范叔的后事?看这小子文弱的模样,还是给他一个月的时间,顺便叫人帮帮他。
“唔……下月初三,你带着账册来见我。另外叫赵老爹、陈叔帮你料理你爹后事,多些人手,办起事会快生。下去吧!”“谢庄主!”范紫庭急忙从书房退了出来,一颗心还不住的狂跳着,过度的紧张让他暂时忘了丧亲之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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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浪漫会馆独家制作※※Θ禁止转载Θ正当夜深人静、万籁俱寂时,却有一抹小小的人影在房中端坐呆愣着。
是范紫庭。
由于赵老爹、陈老爹的帮忙,他已妥善处理好爹的后事,现在让他发愁的是徐家庄的帐目问题。
那日他自书房退下后,就忙着处理爹的后事,压根忘了徐步云向他要账册的事;还是秋月提醒他这事要赶着办──但也只剩三天的时间了。
“怎么办?”范紫庭烦恼的低语着。
虽然他跟在爹身边七年,徐家庄的产业他也很清楚,但一下子要把徐家庄所有的账册整理出来,那是相当庞大的工程,也是他一想起来就头痛的事。
“不管了,明天再说吧!”范紫庭清秀的脸上看不到一般男子的刚硬线条,反而隐约透露出一股灵秀之气。任何人看了都会不自觉的赞叹:好个俊秀的书生!隔日,一大清早,范紫庭梳洗之后,便匆匆往账房去,用钥匙开了账房的门,一股笔墨、书册的熟悉味道扑鼻而来。这是他与爹共同工作七年的地方。自他满十岁之后,爹便带着他在账房学习,这里有他跟爹亲的共同回忆,而今……一阵心酸令范紫庭红了眼眶。
不,不能再想了。时间紧迫。
范紫庭将架上一本本厚厚的账册取下,准备在最短的时间内整理妥当。这些账册清楚的写着顺天府、南宜隶、应天府、辽东都司、广州府等,一般人看了都不知道在哪儿的地方,范紫庭却熟稔的翻阅着这些厚重的账册。
“小庭,吃点东西吧。我特地煮了碗翡翠瑶柱汤,你趁热喝了。”
秋月善解人意的在晚膳时分端了碗热汤来。她知道范紫庭一旦窝进账房,没人提醒是不会记得吃饭的。
“呃,好!”范紫庭应了声走出账房,至外头的凉亭内坐下。
“喝汤要专心,免得烫着了!”秋月知道范紫庭食量不大,特地将翡翠瑶柱汤煮得浓稠些,喝起来有饱食感。
“秋月,你这么贤慧,以后谁娶到你,真是天大的福气。”
范紫庭一面喝着滑溜爽口的汤品,一面称赞着秋月。
秋月俏脸一红,害羞的低下头,接着微微的笑了起来。
“以后谁娶到你,也是天大的福气啊!”“嘘!小声点!”范紫庭紧张的站了起来,四处张望。
呼!还好没人。
“隔墙有耳啊!秋月。”
范紫庭绷紧小脸。悄声说道。
“小庭,放心,这么晚不会有人的。”
秋月眼底尽是笑意。
原来范恕当年思虑到杜会并不鼓励女子读书诚字,认为‘女子无才便是德’,但他膝下无子,独生女范紫庭又活泼可人、生性聪颖,如不给念书,实在可惜了优异的禀赋,心下便有将女儿送进私垫的念头,因此从小便将范紫庭做男儿装扮,心想日后就算自己有个万一,女儿也能自力更生,不必依赖他人。
多年来,徐家庄的人都认为范紫庭是男孩,只有秋月知晓真相。
“咳!小心点总是好的。”
范紫庭不自然的红了脸。
“快趁热喝了吧,这样才有体力做事啊!”秋月还是笑着。她很钦佩范紫庭的才能。
“嗯!”范紫庭点点头。
喝完汤,秋月收拾好退下,范紫庭回到账房与一大堆帐目奋斗,专注得小巧的鼻尖都冒出了晶莹的汗珠。
夜深了……
第二章
“就这些了?”“回庄主。是的。”
范紫庭站在书房中央,旁边的桌上堆满了厚重的帐册。
她低着头,一双黑白分明水汪汪的眼眸,只敢盯着自己的青衫下摆,压根不敢看徐步云的俊脸,怕看了之后,心里会一阵慌乱。
一室的寂静,只有翻动帐册的沙沙声。偶尔从室外庭园飘来的花香,让范紫庭惊觉春天到了。闻到花香,她下意识的牵动嘴角,淡粉红色的小嘴立刻呈现迷人的弧线。
“有什么事那么好笑?”范紫庭闻声猛一抬头,对上了徐步云如一潭深水的黑眸,心头狂跳了起来,霎时脸一红,小手抓紧了青衫边。
这小子是从来没晒过太阳吗?白净粉嫩的脸上找不到属于男子特有的肤色,眉宇之间有股书卷气,笑起来令人想到和煦的春风。
看见徐步云面无表情的盯着自己,范紫庭紧张不已,不觉脸上的红潮又增添了几分。
“这些都是你亲自整理的?”徐步云仍是面无表情,令范紫庭猜不透他在想什么。
“是,都是我亲自整理的。”
“唔……可见你跟你爹一样,都是心细的人。”
听到徐步云称赞自己的爹,范紫庭不禁微笑起来。
这小子笑起来还挺好看的……随着范紫庭的眼波流转,徐步云的目光停留在范紫庭的身上,瞬间似乎闻到一股属于处子特有的香味……男子怎会有这种味道?八成是外面的花香。除步云暗忖着。
“你辛苦了,下去歇着吧!”看见范紫庭像得到特赦令般的一溜烟跑掉,徐步云居然有股把他叫回来的冲动。
他摇了摇头,啜了一口茶,随即专心思索规画徐家庄的海外生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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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紫庭沐浴后,换上宽松的衣服,在秋用的催促下早早上床休息。虽然此刻是白天,但因范紫庭已三天没有休息,头一沾枕便沉沉的睡去,这一睡便到了晚膳时分──“砰! 砰! 砰!”敲门声一声急过一声。
“小庭子,你在不在?”徐步云身边的小厮紧张的喊道。
范紫庭从睡梦申惊醒,来不及整理衣冠,隔着房门便喊, “有什么事?”“庄主请你立刻过去。”
小厮上气不接下气的喘道。
啥?又是庄主?他又有什么问题?“小庭子,麻烦你快一点!”门外传来阵阵的催促声。
“好,我马上过去。你先回去禀告庄主。”
小厮闻言又快速地往雾园跑去,生怕迟了会被庄主怪罪。
范紫庭起身开始着装,先把胸部的丝质布条缠上,再把头发挽成男样,戴上帽子,急急的来到雾园书房门口。
唉!早上好不容易才逃开,这下又回来了……庄主为何要叫她来?帐册明明就已经整理得清清楚楚了啊?敲了门,范紫庭进到书房,见到端坐在檀木书桌后面的徐步云仍旧是眼神若冰,目光深邃。
“庄主找我有事?”范紫庭小心地问。
“没事就不能找你吗?”徐步云直盯着范紫庭。
范紫庭闻言整个脸红了起来,紧张的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脚尖。
这范紫庭脸皮好薄啊!动不动就脸红,白里透红的肌肤,令人想一亲芳泽……咦,他在想什么?范紫庭可是个男子啊!徐步云清清声音说道: “找你来,是想听听你对海外经商的意见。”
海外生意?她听爹谈过,获利是很高,但风险也不小。尤其是东南沿海日益猖獗的倭寇,如果没有熟人护着,还是保守为宜。
“我──”范紫庭才开口又被打断。
“你用过晚膳了吗?”徐步云仍是用冷漠的神情瞅着范紫庭。
啊!还没有呢!她从早上就一直睡到晚上,难怪现在肚子有点饿……范紫庭脸一红。
“跟我一块儿用膳吧!”徐步云一看范紫庭的反应就知道答案,便领着范紫庭到了他日常休憩的雨青楼。
徐家庄在徐洵去世后,便由年方二十的徐步云接手。当时一些地方恶霸欺他年少,想趁机分一杯羹,都被他打了回去──他十岁便开始习武,天资聪颖的他,短短时间内武艺便精进许多。
也由于习武的关系,他全身无一丝赘肉,肌肉结实,硕长的身影更显得玉树临风、风流倜傥,自有一股飘逸的神采。
范紫庭小跑步的紧跟在徐步云的背后。他……他干嘛走这么快啊?气喘呼呼的她心里直埋怨着。
到了建筑精巧的雨青楼,进了门,范紫庭对屋内的摆设相当好奇,忍不住东张西望。
“我们先用膳吧!”看着范紫庭好奇的模样,徐步云并不急着先介绍这个地方。
精巧的镶玉桌上放着香味四溢的晚膳,范紫庭叫不出菜名,但看起来很可口。下人们似乎因为徐步云邀人共进晚膳而显得相当惊讶,同时更有一股戒慎恐惧的气氛蔓延在屋内。
徐步云示意范紫应在桌边坐下,随口说了声:“用膳!”下人连忙该掀盖的掀盖,该盛汤的盛汤。范紫庭一看满桌的菜,再看看徐步云,后者只当范紫庭是饿了,就说:“有事用完膳再说吧!”“呃……好。”
她心中的疑问是庄主看起来修长结实,不像是食量如此大的人,难不成是为了她才摆这么多的菜肴?但她也不敢问,因为他看起来好冷啊!自爹走后,事情就一件接着一件,令她措手不及。想起爹亲,范紫庭又是一阵心酸,本来食量就不大的她更加吃得少。
“怎么,菜不合胃口?”徐步云看范紫庭吃得少,随口问了一句,听得仆人们一阵心惊。
“没有的事,菜很好吃。我的食量本来就小,吃不多。”
范紫庭似乎觉察到仆人们的紧张,连忙解释。
“男孩子应该多吃一点。难怪你长得如此瘦弱。”
徐步云虽用着膳,但目光未曾稍离范紫庭。
我又不是男孩子!范紫庭心里抗议道,不过嘴上还是说: “是,庄主,我会努力多吃一点的。”
才怪!吃完晚膳,仆人们奉上茶,范紫庭一喝,发现不是平常她所喝的茶。
“这是上月从泉州港进来的外夷红茶。”
徐步云说道。
“啊!难怪味道与我们的茶不同。”
范紫庭恍然大悟。
徐步云笑而不答。
他……他会笑?!原来庄主不是‘冷冻人’,他笑了耶!徐步云的笑对姑娘家有着致命的吸引力──薄唇往上一句,形成优美的弧度,那一双黑眸更深沉了,眼底泛着莫名的光亮,那是会令杭州的千金小姐飞蛾扑火的光芒……范紫庭心里像有小鹿乱撞,脸一红,低下头去。
为转移自己的注意力,她勉强的说: “庄……庄主,有……有关海外的生意……”
“你觉得海外生意可不可行?”徐步云随手拿起八宝格里的玉器把玩着。
“嗯……紫庭认为如果没有熟人护航,还是不宜躁进。目前沿海多盗,我们辛苦进来的货物可能还没到港口就被劫走,如此一来不但蚀了本金,也失了对买主的信用。”
范紫庭提起买卖生意,可是头头是道。浸淫在帐房七年的功力是不容小觑的。
徐步云倒有点惊讶范紫庭讲到有关贸易的事便滔滔不绝,一点儿也没有先前的害羞退缩。可就在范紫庭认真的分析路线、货物、风险时,徐步云一句也没听进去,只不断的盯着面前人,心里有一股奇异的感觉升起,彷佛室内的温度也渐渐高了起来……讲到最后,范紫庭也觉得气氛有点怪异,小脸一红,又低下头去。
这小子还真像个女娃儿呢!那慧黠的眼睛在讲述道理时绽放出的光彩,配上小巧的唇瓣、弯弯的柳眉,煞是好看。除步云忍不住倾身向前,大手一把摸上范紫庭的脸颊,柔细的触感在大掌中散开。
范紫庭被他吓到,整个身躯往后退,徐步云另一手钳住面前的人,英俊的脸庞向前靠近──“庄主,吏部尚书王大人的随从求见。”
门外传来恭敬的声音。
范紫庭连忙说:“庄主,你有事,小的先退下了!”说完便灵巧的从徐步云的大手挣脱出来,一溜烟的打开雨青楼的门跑走了,还差点撞到传话的小厮。
该死的!什么时候不来,偏偏这时候来!他差一点就可以……
没关系!范紫庭,你逃不过我的手掌心的!我想要的,没有得不到的!徐步云眼中闪过一抹莫测高深的光芒。
“庄主!”门外又传来小厮的声音。
“将来人带到偏厅,我在那儿见他。”
徐步云不耐烦的说着。这吏部狗官王忠贤又有什么事?居然叫随从夜里来访。
范紫庭匆忙的从书房逃出后,一路狂奔回后厢房,好不容易到达门口。正在气喘呼呼的时候,秋月从房里出来。
“怎么了?好象后面有鬼魅在追你似的。”
秋月见到范紫庭的样子,奇怪的问道。
范紫庭好不容易喘过气来,示意秋月进屋再说。她帮自己倒了茶,也倒了一杯给秋月。
“咳!我到庄主那儿去了。”
接过秋月递来的巾子擦了脸,面对秋月一脸的疑惑,范紫庭定定神,才慢慢道出今晚所发生的事。
看着惊魂未定的范紫庭。秋月道: “小庭,庄主该不会看上你了吧?难道我们庄主有断袖之癖?”“不……不会吧!”范紫庭忍不住颤抖起来。
“这也难说。咱们庄主虽然看来冷漠严峻,却也长得俊美无比,是伉州难得一见的美男子;加上徐家庄是江南第一大商行,这样的男子应有相当多姑娘乐于亲近,但我们庄主却连一个侍妾都没有,也不曾听闻庄主有成亲的打算。难不成庄主真的是只爱男宠,不近女色……”
秋月眼神认真的分析了起来,听得范紫庭胆战心惊。
“可……可是我是女儿身啊!”范紫庭眼泪都快掉下来了。
“庄主又不知道。你从小都是着男装,又没缠足,他自然就认为你是男的啰!”秋月理所当然的说着。
范紫庭低头看自己的青衫靴袜,的确是不折不扣的男儿装扮。
“小庭,你又长得美丽清秀,柔嫩的双颊,灵动的眼眸,小巧的鼻梁,嫣红的嘴唇,看起来就是喜好男色的人最中意的对象。”
秋月越说越像真有那么回事。
“啊!秋月,不要再说了,好可怕……我从来没想过庄主是龙阳君,有断袖之癖!那……那我该怎么办?”范紫庭哭丧着脸,好似自己已是徐步云的囊中物一般。
看到好友烦恼紧张的样子,秋月连忙安慰, “我只是好玩胡说的,你不要当真!”“呜……秋月,我该怎么办?”范紫庭已经吓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,抱住好友,肩膀不停抖动。
秋月知道范紫庭心性单纯,要转移她的烦恼,就要先转移她的注意力,遂开口道:“小庭,明日一早我们到后山捉蝴蝶去,把一切恼人的事丢开,你说好不好?”果然,范紫庭闻言,眼睛一亮, “好啊!好啊!”范紫庭已经很久没到后山玩了,一听秋月如此建议,马上附和。
秋月微微笑了一下, “夜深了,你先歇着吧,明早才有体力去玩。”
“嗯。你也早点歇息,明日一早,我们就去后山玩。”
范紫庭高兴地说,完全忘了前一刻还在担心徐步云有断袖之癖的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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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浪漫会馆独家制作※※Θ禁止转载Θ“王大人的千金下个月要暂住徐家庄?”偏厅里,徐步云展阅来信后扬眉说道。
“是的。我家大人因拗不过小姐的要求,只好答应她。但大人又不放心小姐住外面的客栈,便想商请徐庄主让我家小姐在杭州期间,暂住在贵庄。”
来人面对徐步云,谨慎小心的说着。
这老狐狸!上次说亲事不成,这次就先把闺女往这儿塞,硬要巴上徐家庄,真个是不要脸的狗官,烦!“庄主?”王大人的随从察言观色,紧张的问。
“你就回禀你们家大人,说来函我收到了,随时恭候小姐大驾光临。”
徐步云冰冷的语调,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多谢徐庄主!”随从好似吃了定心丸般,呼了一口气,随后退下。
徐步云皱着眉,看着来人退下,俊脸上仍有掩不住的嫌恶。遣些年来想要巴上徐家的官员多如过江之鲫,见他尚未成亲,更都想把女儿嫁给他……不过都遭到他拒绝。
其实,他不是不喜欢女人,也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;徐家庄内之所以没有他的侍妾,也不见有乐妓陪寝,最主要还是因为他的个性。
他怕烦!尤其怕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缠功。所以他宁可上红凤楼找乐妓,事后一拍两散,干净俐落,也不愿自找麻烦的安个女人在身边,对个性刁蛮的官家千金,更是拒于千里之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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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浪漫会馆独家制作※※Θ禁止转载Θ隔天一早,范紫庭与秋月用过早膳后就到后出游玩,直到傍晚时分两人才有说有笑的回到除家庄后院。火红的夕阳洒了遍地金光,令人觉得温暖舒适。
不过……咦?怎么所有人都不见了?后院一片死寂,只剩下金色波光流荡。
正当两人寻找他人时,赵老爹急忙地从外面进来,气急败坏的说:“小庭子,原来你在这儿!快到前厅去!全庄找了你一整天了,庄主正在大发脾气呢!”说完,他飞也似的带着范紫庭急往前厅的方向去“怎么搞的?全庄出动找不到一个人?”厅里的徐步云眼中布满骇人的怒气,底下的管事、家丁根本不敢抬头,他们从未见过主子发这么大的脾气。而徐步云在怒气当中又带着一丝焦虑,彷佛自己最宝贝的东西不见了。
“就一个瘦弱的小哥儿,找了一整天还找不到,看来你们平日是太过松懈了!”徐步云凌厉的眼光一扫,没人敢吭声,心里头只怨那小庭子到底跑哪儿去了?“庄主,人带到了。”
赵老爹急忙将范紫庭拉进前厅,众人立刻就像看到救星一般松了口气。
范紫庭还搞不清楚状况,徐步云已经冷冷的下了命令。
“以后范紫庭没有我的允许,不许出庄一步。每日清晨到书房听候差遣,不得有误!”不会吧!为什么?范紫庭正想发言抗议,徐步云已转身离去。
留下范紫庭莫名其妙的愣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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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浪漫会馆独家制作※※Θ禁止转载Θ隔天,范紫庭匆匆用过早膳后,就被赵老爹、陈老爹等人拉着往书房走,待范紫庭到了书房门口,大伙儿又一哄而散,胡乱找了借口离开。
望着书房雕刻精细的房门,范紫庭心里头不禁叨念起来。自从爹走了以后,她就好象就与书房结下不解之缘,三天两头的往这儿跑……
范紫庭瘦小的身影在外面探头探脑,徐步云在书房里隔着雕花镂空的窗棂看得一清二楚。他在书桌后坐定,用低沉的声音叫范紫庭进来。
范紫庭战战兢兢的进了书房后,便直愣愣地站在原地。除步云盯着范紫庭,不再有昨日的怒气,取而代之的是一股邪魅的笑容。
“小庭子,这些是过去五年来苏州商行的帐目,本来是徐青云在管理,但我这个不成材的弟弟把帐目弄得一团糟,我有意收回自理,你就先帮我把这些帐目整理出来吧!”徐青云是徐步云的弟弟,兄弟俩从小不合,所以徐洵还在时,就将苏州商行给了徐青云,其余产业留给哥哥徐步云。虽说只是苏州一地的生意,但也够徐青云吃喝十辈子了。除青云做事一向随性,近半年来更是行踪成谜,所以苏州商行有什么重大的事情也是找徐步云。
其实帐册整不整理并不重要,他只是要找个借口让范紫庭在书房做事,不要让他远离视线。除步云心里明知范紫庭是男子,但对他就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。
徐步云自已倒是不排斥蓄男宠,反正现今达官贵人或多或少都有蛮童,喝酒狎男妓还成为社会风潮,他只怕范紫庭心里不肯……但没关系!先将范紫庭绑在身遽,到时用强的,他不肯也得肯!范紫庭没有察觉到徐步云的心思,只望向那一堆已泛黄的纸张,上头陈旧的墨迹让她蹙紧了眉头。这……这得花多久的时间啊?!看着范紫庭水嫩的小脸皱了起来,徐步云冷声道: “有问题?”范紫庭抬头一看,严肃冷漠的俊脸充满着胁迫威逼之气,吓得连忙说: “不会、不会,只是要多花点时间。”
徐步云勾起嘴角,薄而优雅的嘴唇形成好看的弧线,“你就在这书房整理,我会命令下人送膳食及所需物品过来,你有什么需要就对下人说。”
说完,便转身往雨青楼行去。
范紫庭看着那一堆与她身高差不多的帐册,垂下了肩,重重的叹了一口气。
随后的十余天,她天天到书房报到,与苏州商行的陈年旧帐奋斗着,而徐步云也天天在书房看书写字,状似优闲,偶尔还会戏谑几句,让范紫应心里恨得牙痒痒的。
这男人根本就是故意的!卑鄙!下流!无耻!范紫庭在心中怒骂着。不过这些天徐步云并没有对地做出什么逾矩的事,让她稍稍心安了一些。
虽说只是春天,但江南的气候闷热,范紫应在书房往往因闷热而流下晶莹的汗珠,濡湿了她后颈垂下的细小发丝,这些细小发丝贴在她雪白的颈项上,形成一幅诱人的画面──徐步云不禁眯起眼,直盯着范紫庭。
好迷人的雪白肌肤!就算是女子也比不过他……如果将他推倒在床上,那雪白细致的肌肤会是如何的光景?徐步云想到这儿,下腹不自觉的升起一股热流,而范紫庭完全不知他脑中的情色遐想,一心只想赶快完成交代的事,早点儿走人。
一日,除步云破例没有在书房出现,范紫庭一问房外伺候的小厮,原来他出门谈生意了。范紫庭不以为意,依旧埋首于那堆陈年旧帐中,不觉已是黄昏。微风吹来,阵阵的花香使长时间埋首于数字中的她昏昏欲睡,拿着毛笔的手也钝了起来……:“咚!”范紫庭的小脸就压在新写的帐册上睡了起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范紫庭觉得有人在抚摸她的脸颊,她以为是秋月,就舒服的闭着眼睛,仰起脸来,像猫儿一样,享受来人的抚摸。
“唔……秋月,好舒服啊!”“舒服吗?”一阵低沉的声音使范紫庭倏地张开眼,立即从桌上弹起身来,定晴一看──惨了!怎么是他?他不是出门谈生意了吗?望着徐步云冷静深沉的表情,范紫庭的心情荡到了谷底。
他……他会不会以为她偷懒啊?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
“你的脸沾上墨迹了!”徐步云眼底有一股炙热的光芒。
“啊!我……”
范紫庭不知所措的摸着脸。
“别动!”徐步云常年练武有着薄茧的大手固定住范紫庭的下巴,从怀里掏出巾子,擦着脸颊沾上的墨渍。
范紫庭一颗心狂跳着,她从没这么近看过徐步云的脸,由他身上散发出的灼热气息令她脸红,近看放大的俊美面容更是令她心跳加速。
“庄主,我自个儿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范紫庭的双唇就被徐步云霸道的封住了。
好软、好甜啊!想不到男子亲吻起来跟女人没啥两样。
徐步云撷取着范紫庭的甘美,舌尖探入找寻着对方的灵巧小舌。范紫庭面对突如其来的刺激不知如何响应,只得由着徐步云勾缠着她的舌尖,吸吮着她的唇瓣,任由他的苦在口中肆虐……口中津液的交流使徐步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,他一把推倒范紫庭仰躺在书桌上,一双大手欺上身,想将范紫庭的衣衫脱掉……
“不要!”范紫庭的理智瞬时回笼,反射性的将胸前的衣衫抓紧。
他……他想做什么?他……他怎么可以这样?“你……”
徐步云心中已打定主意,用强的也一定要让范紫庭变成他的人。眼底冷厉的光芒一现,大掌捉住挣孔中的人儿,将范紫庭的两手压在桌上,另一只手揪住青衫衣领,正要将碍事的衣服撕碎──“敞禀庄主!吏部尚书王大人的千金已经到达庄里了。”
外面的小厮恭敬的禀奏。
该死的!什么时候不来,偏偏这时候来!徐步云望着身下的范紫庭,后者正满脸惊恐、双颊飞红。用水灵似的双眸直看着他,眼角还泛着水光,嘴唇因为害怕而微微的颤抖着,他深如潭水的黑眸直勾着范紫庭,便声道:“请王小姐到正厅候着,我马上来。”
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松开了范紫庭,范紫庭趁这空档从桌上爬了起来,紧抓着自己的衣衫从书房冲了出去,眼泪就扑簌簌的流了下来。
他……他怎么可以这样?她在他面前可是个男的啊!他怎么可以对一个男子这样呢?范紫庭有一种被侵犯的感觉,但更今她失望的是,庄主居然真的有断袖之癖!纷乱的思绪使得地飞奔回房后便扑倒在床上,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珍珠,一颗颗的落了下来,哭声回荡在偌大的厢房里。
第三章
正厅里立着一位婀娜多姿的美艳姑娘,丰腴的身段、淫媚的笑容,她就是吏部尚书王忠贤的女儿王玉叶。她从小个性就骄纵,稍不如意,动辄打骂底下的婢女仆人;今天要不是她爹千求万求,她也不会从北京千里迢迢的来到徐家庄。
她爹那一套什么巩固地位啊、扩大家业啦,她根本就听不进去;直到她爹说江南有许多好玩的地方,珠宝、翡翠、金饰的做工相当精细,那徐家庄又是江南第一大商行,自然有许多北京儿不着的好宝贝,她才在爹亲的一再保证下,答应到徐家庄小住。
当然,她也知道她爹打的如意算盘。只是那个徐步云要是像屠夫一般的粗俗市僧之徒,就休想碰她一根寒毛;不过要是俊美倜傥之流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就在此时,徐步云出现在正厅,看见王玉药,眉立刻皱起。
啧!有其父必有其女,都不是什么好样儿。
王玉叶一看徐步云竟是如此的英俊,立刻堆起笑脸,趋身向前,嗲声道:“徐庄主,玉叶路过杭州,前来徐家庄叨扰几天,还请庄主见谅。”
语毕还给徐步云抛了个媚眼。
徐步云在心里头哼了一声,仍是冷声说道:“玉叶小姐,因着令尊的交代,你这几天就在庄内住下,有什么需要,尽管吩咐下人。”
“玉叶先谢过徐庄主了。”
王玉叶仍是娇媚的嗲声,同时趋身向前,想亲近徐步云。
徐步云根本不理她,转身就走。王玉叶只当徐步云是不好在众人面前表露对她的好感──天下哪个男子不贪女色?尤其是像她这样的美艳女子,只要她施展媚功,不管是谁都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的……看着徐步霎的背影,她勾起一抹淫荡的媚笑。
徐步云匆匆应忖完王玉叶后回到书房,看到散落一地的账册,想起范紫庭脸泛红晕、小嘴微启的娇模样……
该死的!为何每次都有人来坏事?徐步云抬头想了一下,不久,眼底燃起炽热的光芒,冷笑了一声,信步便往外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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※※浪漫会馆独家制作※※Θ禁止转载Θ范紫庭自书房狂奔回到厢房后,受到过度的惊吓,只一个劲儿的哭,哭累了便沉沉的睡去,小手还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。
晚膳时分,秋月来到范紫庭床前,纳闷着范紫庭怎么满脸的泪痕,还皱着眉头睡觉。
“唔……”
范紫庭翻身呓语着,感觉到床边有人,幽幽转醒,半掩着眼帘,知道是秋月,眼泪就又不听话的流了下来。
秋月望着她红肿的眼,轻抚着她的背,柔声说道: “小庭,发生什么事了?”范紫庭只是一个劲儿的摇头,眼泪直流。
她怎能把这么丢脸的事跟秋月讲,说庄主真的喜好男色,今天还对她动手动脚……她再也不要去书房了……那个下流、无耻的禽兽!范紫庭越想越无助,紧紧的抱住秋月,头埋在秋月柔软的胸前,呜咽的哭声从衣衫间传出。
这一幕全被徐步云看在眼里,原来他应付完王玉叶之后回到书房看到房内混乱的景象,勾起他强烈想要范紫庭的欲望,于是便向范紫庭的厢房寻了来。
没想到他才至厢房外,就听到范紫庭的哭声及秋月温柔的话语,再看到两人亲热拥抱在一起,宛如一对浓情蜜意的情人,徐步云不自觉的将薄唇眠成一直线,黑眸闪动出骇人的光芒,嫉妒的看着两人……之后,他薄唇轻勾,释放出一声冷笑,随即身影一闪,以高绝的轻功离开,屋内两人丝毫没有察觉。
不一会儿功夫,徐步云回到雾园书房,火速召来赵老爹。
“赵叔,我今个儿在厢房外看见小庭子与一位姑娘在一起,那姑娘是何来历?”“启禀壮主,那小姑娘名唤做秋月,是厨房管事林大娘的女儿,与范紫庭从小一起长大,可说是青梅竹马的玩伴。两人感情相当好,庄内人都视他们为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呢!”赵老爹高兴的说着,丝毫没有注意到徐步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。
青梅竹马?难怪范紫庭会对他的亲近拚命抗拒,也难怪每天一到晚膳时间就找尽借口要回后厢房,原来是要去见他的相好啊!徐步云心中怒涛汹涌,完全忽略了男女在一起,阴阳相合才是天地之道,心中只想到如何将范紫庭抢过来。
正当徐步云烦躁的想着范紫庭的事时──“叩叩!”书房外传来轻微的敲门声。
“进来!”徐步云不耐烦的说,挥退赵老爹。
推门而入的是王玉叶。经过刻意的打扮,王玉叶此时更显得娇媚动人,妖娆多姿。她脸上挂着媚笑,婀娜的走向徐步云。
啧!这女人可一点都不浪费时间,傍晚到庄,现下就往这儿跑……看来这王家千金也是个淫荡的货色。
“徐庄主!”拖着长长的嗲声,王玉叶千娇百媚地往徐步云的身躯靠了过去。
“嗯?”徐步云坐在书桌后漫应着。
他正为了范紫庭的事心烦得很,她正好可以让他发泄一下。
“我可以叫你步云吗?毕竟我爹与老庄主是世交呢!你说是不是?”说完,她便往徐步云的腿上坐去。
世交?真亏她说得出口!两人的父亲压根儿没见过面,何来的世交之说?徐步云心里嗤之以鼻,不过现下他心里烦闷,眼前正好有王玉叶可以玩玩,他也就不拆穿她了。
他不回她的话,一双大手直接向她的双峰摸去,扯开外衣,露出雪白的肌肤及鲜红色的肚兜。他用手指捻起王玉叶胸前的两朵红梅,搓揉着……
“啊!步云,你好坏啊,怎么可以这样呢……”
王玉叶嘴里推拒着,但脸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。她正沉醉在徐步云的抚摸当中。
王玉叶背对着徐步云坐在他的腿上,他一低头便可咬到雪白的肩部,双手不停的揉挥着王玉叶的胸乳。
“啊!步云,再用点力……啊……”
徐步云的搓揉带给她感官上的刺激,王玉叶的下部不觉湿润起来。
徐步云闻言,毫不留情用大掌猛烈的紧抓捏着王玉桨的乳房。
“啊!好痛!”王玉叶觉得徐步云用力过猛,正待娇声抱怨,徐步云低头一口咬住她的雪肩。
“啊──”王玉叶惨叫一声。
徐步云空出一只手快速的探进她的亵裤内,经过茂密的花丛,一路直进粉嫩的花穴儿,毫不留情的将手指插入……
“啊──”王玉叶又是一声尖叫。徐步云的手指开始戳刺已经湿润的花穴口,穴缝中流出更多的透明滑液,转眼间,王玉叶的腿根处已是湿濡一片,俏臀也沾满了由穴口儿流出的津液……
王玉叶被徐步云抚弄得欲火高张,双腿不自觉的张得大开,花瓣儿的缝隙也被扯了开来。
“嗯!快……快点儿给我!”王玉叶喘着气娇嗲着。
徐步云将她往前推倒在书桌上,一对丰满的双峰压着桌上的账册,将她的襦裙撩起,露出翘挺的玉臀。他将玉臀的双丘微微掰开,红嫣妈的私处立即显露出来。
他解开裤头露出早已昂扬的分身,腰杆一挺,炽狂的分身立刻插入王玉叶的花穴甬道,王玉叶嗲叫一声,身躯抖动着,受到刺激的花核流出更多的透明液体。徐步云运用着腰力开始抽迭起来,在抽插之间更惹得王玉叶浪叫不已……
“啊……对了……就是那里……再使点力……啊……”
媚叫的同时,她臀部也翘得更高了。
听着王玉叶淫荡的叫声,徐步云身下更是毫不留情的用力撞击着雪白的翘臀。由于徐步云是采立姿,王玉叶上半身趴在书桌上,当男性分身强力插入甬道时,每每直达花心深处。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猛力戳刺,徐步云可以感受到肉壁内传来阵阵的抽搐……
王玉叶紧抓着桌上的纸张,脸上的汗浸湿了她额前的刘海,嘴里吐出几个字: “啊……我不行了……”
女性秘虚传来阵阵的灼热感,她知道自已快到极限了,嘴里说着淫浪话语,最后整个上半身都摊在桌面上。徐步云双手抓住她的柳腰。仍然强迫她高高的抬起臀部,好让怒张的男性可以尽兴的进出花穴口。
“啊……饶了我吧……我不行了……啊……”
王玉叶猛摇着头,身体抖动得更加厉害。
徐步云只管满足自已的需求,像一头猛兽,尽情的欺陵着身下的猎物。在猛力的抽插中,他得到感官的满足,也对范紫庭的事稍微释怀。过了许久,他低吼了一声,将欲望的种子喷洒在王玉叶翘挺浑圆的臀部。
发泄过后,徐步云头也不回的出了书房的门,全然不理会衣冠不整、已经像烂泥般瘫在桌上的王玉叶。
隔天一早,徐步云遣人召范紫庭过来雾园书房,范紫庭推说胃痛要休息。第二天,徐步云又叫人去请范紫庭,她推说头痛要看大夫。第三天,传话的小厮抖着声音回答说范紫庭牙齿痛,正在床上休养。
范紫庭东推西推就是不到书房见徐步云,传话的小厮因此提心吊胆,生怕被庄主大卸八块。奇怪的是,徐步云这几天都颇有耐性,听了小厮的回报,只令其退下,并不多说什么。
其实他这些天被王玉叶烦死了。自从那一晚在书房,他猛烈的要了她之后,王玉叶就认定自己是他的未婚妻似的,要求他带她到杭州各名胜去游玩。但徐步云压根儿只是把她当作发泄的对象,在游玩途中,只要他想要,不管是在轿子里还是山洞中,他都会弄得王玉叶软趴无力,最后还要由贴身婢女撬扶才上得了轿子,王玉叶由此更认定自己是米来的庄主夫人,徐步云已经是手到擒来的囊中物。
她哪知道徐步云陪她游山玩水是有目的的,他正在设计一个让范紫庭不得不自投罗网的圈套。这些天他之所以接受范紫庭那些荒谬的借口,其实是要范紫庭先放下警戒的心情,这样计划才能顺利进行。想到这里,徐步云不禁冷笑……
第四章
晚上,范紫庭将庄内最近的开销算清楚后,心里松了一口气。总算可以从这些数字中脱身了!至于苏州那边的帐,她就不管它了,谁叫庄主要那么下流,对人动手动脚。
范紫庭回到厢房,热腾腾的饭菜早就摆在桌上,秋月则若有所思的静坐在靠墙边的椅子上。
“哇!好香!秋月,你今日又煮了哪些佳肴啊?”范紫庭高兴的说着,毕竟忙了一整天,最希望的便是饱餐一顿,解除一天的辛劳。
秋月闻言收回神游的思绪,勉强笑了一下,神情不自然的说: “快趁热吃了吧!凉了就不好吃了。”
范紫庭也没注意到秋月神情不对劲,洗了手坐下,便幸福的吃了起来。席间范紫庭谈兴很佳,秋月则比较沉默,对范紫庭的话都是微笑应和。
待范紫庭吃饱,才发现好友有些不对劲。
“秋月,你今天话此较少喔,好象有什么心事……有什么事告诉我好不好?”“没……没什么啦!只是我想我们在一起也好久了……有十几年了吧?”秋月看着范紫庭说道。
“对啊!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。这段时间发生不少事情,还好有你照顾我,否则我都不晓得该怎么办呢!”范紫庭望向窗外,“要不要到外头赏月?今个儿的月亮挺圆的。”
“好啊!”秋月点头应和。
月影下两抹娇小的人影,沿着后院的矮墙散步着。微风吹来,暗香浮动,别有一番景致。散完步,秋月就催促范紫庭回房沐裕更衣,好早点歇着。
范紫庭在浴盆中舒服的躺着,双脚打着水,没有缠过脚的足踝显得纤细美丽,一头秀发挽了起来,垂在耳际的几绺细发可看出明亮漆黑的健康色泽,一身的肌肤有如凝脂,吹弹可破。
秋月一边用巾子为范紫庭擦背,一边用平静的语调说:“小庭,我三天后就要到苏州去了,一个月后才会回来,这段期间你要自己照顾自己喔。”
在浴盆中玩水玩得正高兴的范紫庭闻言惊讶的静止不动,一只脚抬在半空中,冰冷的感觉从脚底直抵心头……
“什么?!怎么会有这种事?秋月,你说清楚一点儿!”范紫庭忙从裕盆坐起,露出她雪白美丽的肩膀及小巧的胸部。
“苏州的赵家小姐月底要出板,我们徐家庄承办赵家的陪嫁刺绣织品,怕赶工不及,庄主命我到苏州去帮忙。”
秋月忍住眼泪说道。
“苏州那边也有绣坊,直接由苏州拨人过去就可以了啊。为什么要叫你长途跋涉?”范紫庭气急败坏的嚷着。
“我娘也是这样说。但赵老爹说这是庄主亲自下的命令,没人可以违背。”
秋用的眼神泛着水光。
“又是他!”范紫庭咬牙切齿。
徐步云得不到她,就要向秋月下手吗?卑鄙、无耻、下流、禽兽……
范紫庭倏地从浴盆站起,匆匆擦了一下身体,就将丝带胡乱缠在胸前,开始穿起她的男装。
“小庭,你做什么?”秋月看着范紫庭着装的动作,不解的问。
范紫庭边着装穿袜,边对秋月说: “这几天你就待在房里,如果庄主强要你去苏州,你就躲到后出去。我这就去找庄主理论!”她气冲冲地往书房跑去,推开房门,里头一室的静谧,只有书籍、纸张、笔、砚无言的躺在桌上。
范紫庭又匆忙的往雨青楼跑去,也是空的。奇怪了,通常这时候庄主不是在书房,就是雨青楼啊!难不成……会在星月轩?星月轩是她从没去过的地方,但为了秋月,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,稍想了一下方位,便往东边找去。
不一会儿,她看见远处有明亮的灯火,更加快了脚步;待靠近时,门前匾额清楚的写着‘星月轩’三字。
以一个寝卧的地方来说,这儿是人大了点……
范紫庭望着星月轩的大门,不晓得该不该进去,但是为了秋月,她还是鼓起勇气推开了门。开门进去是一座雕花屏风,绕过屏风、精致的桌椅,再后边便是徐步云睡卧的大床,床的四周有四根坚实的床柱,结实的木头纹理加上淡黄色的罗帐,给人一种安全、温暖的感觉。只有一点不对劲……
床是空的!这么晚了,难不成庄主还流连在红凤楼?她正在想庄主还会上哪儿去,身后传来一阵低沉冷静的声音, “怎么,找我吗?”范紫庭回头一看是徐步云,吓了一跳。他……他怎么这样穿?徐步云只在腰间围了条擦拭用的长巾,修长结实的身躯一览无遗。头发散在肩上,一滴滴水珠以极慢的速度自发梢落下,挂在他脸上的是一抹邪魅的笑容,看得范紫庭脸红心跳。
“怎么?小庭子,你的头不痛了?胃不痛了?牙齿不痛了?手臂不酸了?”徐步云用戏谑的语气说道。
“你……你要我来见你,我这不是来了吗?”范紫庭壮起胆子,却显得有点心虚地说着。
“没错,你是来了。但可是为了你那可爱的小情人秋月而来的?”徐步云的语气带着一股酸意。
“你……你卑鄙!为什么要叫秋月去苏州赵家?”“因为生意需要啊。你总不希望坏了徐家庄的商誉吧!”徐步云煞有介事的说。
“根本就没有必要从庄内派人,直接从苏州的绣坊遣人过去就可以了啊!﹂范紫庭一脸的焦急,音调也不自觉的提高了。
“我就是喜欢自庄内派人去,这样才能表示我们重视这桩买卖。”
徐步云用轻松的口气说着。
“那也不必派秋月去吧!”范紫庭一张小脸绷得紧紧的。
“我就喜欢派她去!”徐步云还特别加强语气。
“你根本就是故意的!你……你卑鄙、下流、无耻!”范紫庭嚷道。
“我不卑鄙、下流、无耻,你怎会来见我呢?”徐步云还是笑着,直盯着范紫庭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范紫庭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徐步云扬眉看着她,顺势坐了下来,一副看好戏的样子。
“你……你不要派秋月去啦!求求你啦!云大哥……”
范紫庭情急之下,语气不自觉的转为女人家撒娇的口吻,连云大哥都叫出口了。
“可以!那要看你愿意为你的小情人付出多少代价。”
徐步云一副商人精打细算的模样。
“咦?”范紫庭有点搞不清楚状况。
“我的意思是说,要秋月留下来可以,但你必须帮我做一些事,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。”
商人就是商人,连留人都一副讨价还价的模样……秋月可不是货品耶!奸商!范紫庭在心里骂着。
“这简单,只要我做得到的,我都可以做。我可以帮你作帐、收帐、巡视各商行的营运情形、收拾书房、砍柴火……我都会做。”
要她做事就早说嘛,何必绕圈子找秋月麻烦呢!“这些都不需要你做。”
徐步云嘴角勾起一抹莫测高深的浅笑。
“那你要我做什么?”范紫庭一脸狐疑。
“很简单,你只要待在星月轩三天,我就不派你的小情人到苏州。”
徐步云黑眸里有一簇明亮的火花,慢慢燃烧着。
“在星月轩待三天?”范紫庭还是搞不懂他的意思,不过她满心挂念着秋月的事,也没深思,就随口回答:“好,我答应你。但你要先下令不派秋月到苏州。”
“我要先看看你的表现再说!”说完,徐步云便一把抓住范紫庭的手臂往床上去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”范紫庭一边惊嚷,一边挣扎。
“做我想做的事!”徐步云将范紫庭推倒在柔软的锦被上,接着健壮精实的身躯便压了上去,快速脱去了范紫庭的靴袜,露出光滑的足踝。
“你……你做什么?你……不……不要!啊……”
范紫庭霎时明白了在星月轩待三天的意思。他要她在星月轩做他的玩物!她死命的挣扎着, “庄……庄主,你搞错了,我……我不是……”
徐步云吻上范紫庭玫瑰色的唇瓣,堵住了她欲出口的话语,舌尖灵活的滑进范紫庭的檀口内。
好甜啊!想不到滋味如此之美,难怪那些王公真族要蓄男宠……
徐步云狂乱的亲吻着范紫庭,不一会儿,两人的呼吸开始紊乱,体温上升。好不容易,徐步云将舌移到范紫庭白皙的颈项,一路舔弄着白玉般的耳垂、优美的下颚。
“庄……庄主,我……我不是男子啊!快住手……”
范紫庭趁隙解释道。
徐步云深陷欲海中,压根没听到范紫庭的话,大手将碍事的衣服扯了开来,露出雪白的香肩。
“好白……”
他对着雪白无瑕的肌肤赞叹道,唇瓣持续在范紫庭的肩上亲吻,轻轻的啮咬着它。
范紫庭眼看着自已的衣服快要被扯光了,更加奋力挣扎,“不……不要!放开我……”
奈何徐步云的双手有如铁钳般钳着她的手腕,根本无法挣脱。
徐步云将范紫庭的奋力挣扎,想成是范紫庭深爱着秋月,以致于不能接受他。一股浓浓的醋意自心中升起,看着范紫庭不断的扭动挣扎,更加深了他的征服欲望。
“我要定你了!虽然我没玩过男子,但你今天休想从我身下逃走!”“不……不要!不要碰我……求求你……不要啊!”范紫庭急得眼泪都流了下来,疯狂的想自徐步云身下逃脱。由于先前匆忙着装时,她并没有将胸前丝带绑得紧实,她在床上使尽力气的挣扎,反而使秀发散落在枕上,胸前的丝带也松了开来。
徐步云的大手一用力便将范紫庭身上的衣服连丝带全扯了下来,白嫩细致的身躯立即呈现在眼前,饱满浑圆的双峰诱人的挺立着。
“啊……不……不要……”
范紫庭想用双手遮住胸前双乳,但手腕被徐步云牢牢的固定在身体的两边,无法动弹。
“这……这是……你……你……”
徐步云惊讶于眼前的女性特征。范紫庭不是男子吗?怎么会……
范紫庭趁着徐步云惊愕之余挣脱他的大手,慌乱的坐了起来,双手护住胸前,一头乌黑的长发半遮住美丽的脸庞,低垂着头不住的喘气,缩到床边。
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徐步云盯着她,大声的咆哮着,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。
“我……我刚才就说了,我不是男的啊……但……你都不听,还……还一直……”
一想到刚才的情况,范紫庭的眼泪就又流了下来。
满腔的欲火彷佛被泼了一盆冷水般,令徐步云很不是滋味。面对这种出人意表的情况,他脑中闪过数百个疑问,一时之间,屋内只有范紫庭的啜泣声。
见徐步云一双黑眸直瞪着自己,一句话都不说,范紫庭哽咽的说道:“对……对不起,庄主,我不是你要的男宠。”
见徐步云还是不吭声。她抬起头来看着他,“改天我再到街上找一个赔给你好了。”
什么?!她真以为他有断袖之癖?看她梨花带泪、楚楚可怜的模样,乌黑的秀发披散在雪白的肩上,一双慧黠的眼眸蓄满了泪水,长长的眼睫也沾上了些许湿气,随着呜咽而一开一合的樱桃小嘴,微颤的唇瓣,令人想不顾一切的撷取它,全身白皙无瑕的肌肤,及双腿蜷曲用手护住胸前的羞涩模样,构成了一幅美丽的画面,也迷惑了他的眼。
该死的!她分明就是不折不扣的女儿身,他这些日子都瞎了眼不成!范紫庭哪知徐步云正在骂自己眼拙,还以为他真的气炸了,慌乱的寻着原先的靴袜衣服,一心只想快速的逃离星月轩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徐步云冷冷的看着她。
“庄……庄主,你喜欢的是男子,我……我不好待在这儿碍眼。等我穿回衣服鞋袜,马上离开,请你不要生气。”
范紫庭一面说,一面瞄着地上。
咦?她的靴子怎么不见?徐步云冷笑了一声, “你以为你今晚脱得了身吗?”啥?忙着找靴子的范紫庭一听,呆愣在那儿,也停止了找寻的动作。
“范紫庭,不论你是男是女,今晚我都要定你了!”话落,徐步云抓住她光洁的足踝,将她往自己的方向拖了过来。
“啊!”范紫庭被拖躺在床上,徐步云重新压住了她。
“不……不要!你不是喜欢男人吗?不要碰我,快点儿住手!”范紫庭又惊叫了起来。
徐步云为了惩罚她欺骗自已,故意说: “对,我喜欢娈童,但我对玩女人也不排斥。”
他顺手将她身上残余的衣物扯了下来,现在范紫庭全身上下只剩下薄薄的亵裤,及散落在胸前的银白丝带。丝带在雪白玉洁的身躯上宛如仙女的彩带,在床上展现着它神奇的缀饰效果。
徐步云大手将她唯一遮身的亵裤撕碎,布帛的撕裂声刺激了他,身下的男性早已昂扬待发。他眸中闪着摄人心魂的火光,看着身下诱人的女体,眼中的火光更加明亮,上下滑动的男性喉结,透露出炽热的欲望。
他一双大掌将范紫庭双手紧紧钳住,俯下头将颤动的唇瓣吸纳入自己的嘴中,舌尖沿着范紫庭优美的唇形舔舐着。范紫庭唇瓣被亲吻着,使得她的抗议声变得模糊不清。
徐步云的舌像顽皮的小蛇般,在唇瓣流连了一会儿,便想进犯她的檀口,奈何范紫庭紧咬着牙,徐步云身下一用力,她吃痛的惊呼了一声,徐步云立即撷取了她的舌,缠住便不放,紧紧的吸吮着,甜美的津液使他一再的需索。范紫庭从没经历过如此摄魂的浓烈亲吻,较上次在书房的侵犯有过之而无不及。她完全推不动压在身上的徐步云,只能任由他的舌在她口中肆虐。
渐惭地,范紫庭觉得身体燥热难当,一股莫名的感觉从小腹升起,好想找个出口发泄那股炽热感……她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,燥热感使她的粉颊染上红晕,挣扎的双手也慢慢放轻了力道,终至无力的垂在绣枕的两端。
徐步云感觉到范紫庭的顺服,大掌